2015年9月29日 星期二

Ethiopia:原住民部落

 2015/09/29 post initially in PC Home


整個Ethiopia如果大致以地域和文化區分,大概可以分為16個族群,隨著AddisAbaba愈來愈國際化、愈來愈現代化,愈靠近首都的地區,被影響的程度也愈高,同理,愈往南部的部落,愈能看到原始的生活型態仍然持續,仍然依附簡易搭建的雜草屋,使用石器打磨準備食用的麵皮,任憑飼養動物在漏洞百出的圍籬中自由來去。廣闊的大地,甚至只是個樹蔭下,都是他們躺臥的空間。


Dasenach,這是在Ethiopia最南部的部落,位在衣索比亞、肯亞和烏干達的交界,必須要渡過OmoRiver之後,才能到達他們的所在地,也就是因為這樣,Ethiopia在南部設了一個移民關的辦公室,任何國外觀光客必須先到這個辦公室,確認簽證狀況,也防止有人企圖從這裡偷渡離開,前往其他國家。再強調一次,這裡是最南部的關口,距離AddisAbaba最遠,網路可能不通,電話可能無法聯絡,連掃描器都可能故障,這幾乎是一個資訊最不流通的關口。其實我不相信我會是第一個到達這裡的台灣旅客,但是遇到的移民官員,肯定是第一次看到發給台灣的落地簽,一個特別的落地簽,一個用手寫的落地簽。莫非定律:所有最壞的事情,都會在最壞的時候發生。對,移民關官員沒看過這個落地簽,電話連繫AddisAbaba不通,掃描機沒辦法運作,不能用網路傳回資訊。為了這件事,至少僵持了一個小時,雖然移民官員願意相信,願意讓我先繼續旅程,雖然移民官表示要請示他的上級長官,總之,這再次顯示台灣在這裡的陌生。


Dasenach不是第一個造訪的部落,但是是讓我開始反思觀光對這裡影響的第一個。這裡渡河是要搭著挖空木頭做成的獨木舟,雖然官方搭建了一座新的鐵橋,但似乎僅限於政府機關可以通過。相較起來,這裡的打扮不算特別繽紛,這裡的人也害羞許多,歡迎的歌舞也很靦腆,但他們似乎知道一件事:只要讓人照相,就可以收取費用。Dasenach所在是OmoRiver的高地,附近已經有政府規畫的農地建造計畫,從高處遠眺也有極佳的視野。當然,如果從他們的草屋建築來看,摻雜進了很多很多如廣告般的鐵板、紙板廢棄物。開始讓我覺得不舒服的地方,就是不論走到那裡,總是一直被包圍,一直被索費,已經不知道他們原來或應該是要做些什麼?我已經影響了正常生活了,而且是非常嚴重的影響。


在Omovalley,最大宗的族群是Hamars,特別是在Turmi,他們最重要的慶典也是在男生結婚之前,而在這裡是最能看到他們最傳統的生活,完全屬於他們的空間。在Turmi,這座只有一條街的城市,反而是最友善的所在,也是最能融入的地區。在這裡,他們帶我去看他們工作的天氣站,他告訴我每個他工作的細節,他讓我知道他以這項工作為榮。在Turmi,仍有為數不少穿著傳統服飾的居民,完全不會遮遮掩掩,也不會以要錢般的圍繞在身邊。這比較於可能不過十來分鐘車程的在地觀光部落,真的很讓人舒服。Hamars應為在Turmi為數眾多,市集就已經先揭開一層面紗,在都市中,再一次親切的接觸,結果反而是在部落,產生了第一次的排斥感。我又一次像是影響了他們的生活。


Mursi,在國家公園內的原住民部落,也幾乎是每個到訪Ethiopia南部都指名要前往的景點,誇張下巴和華麗的身體彩繪裝飾,確實很讓人難忘。但這裡也是最為嚴密的保護區,除了因為是國家公園外,也和烏干達彼此接攘,當然可能還有一些軍事衝突。因此進入的關口的時候,一定會有一名持槍軍警隨車進入部落。但就是因為如此,一群一群圍上來的女生、小孩,讓自己有一種變成獵物的感覺,本能性的想逃跑。依從LocalGuide的說明,一個人五塊錢,可以拍兩三張照片,如果要拍較多的照片,要給到十塊錢。但這已經不是錢的多寡問題,而是感覺到一種不舒服,所以在這裡,我排除了每一個主動上來的原住民,即使是最誇張,即使是最華麗的。走進屋內,在照顧小孩的媽媽吸引了我,正在做手工藝的長老引起我的注意,這大概是這些天反思之後,能做的小小努力,我只想要正常生活的那些人,而厭倦到了這裡反而成為被追逐的動物。但或許在過去這些年,他們就是這樣被觀光客對待的。


相較之下,我反而很喜歡在Turmi的住宿招待所,那裡的Host雖然不是原住民,但是卻更加的真誠。只是因為剛好留有這塊地,而建了一座住宿,而發覺這裡的美景美好。他介紹我這裡的每一隻野鳥,他帶領我走上Turmi的最高點,欣賞了最棒的夕陽。除了必要的時候,回到Awasa,坐在接待處門口,聽著每個旅人的故事,也分享他得到的每一刻。雖然這裡沒有網路,電力系統也很不穩定,卻非常值得懷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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