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014年3月19日 星期三

紀錄片下的台灣現況,我們究竟了解多少?

 2014/03/19 post initially in PC Home


台灣電影工業,在2008年海角七號之前,就像被澆熄的灰燼,看不到火花,也看不到未來,而唯一的希望是在表層灰燼掩蓋下,保留的最後餘溫。有的是導演四處籌錢,拼出一個機會,如魏德聖;另外有一批人是找到有興趣的題目,用時間換取金錢,從成本較低的紀錄片著手,如林育賢。

李惠仁是另外的一種典型,所以會走出另外一條路並不奇怪,之前是一個記者,而且是經歷過老三台仍呼風喚雨時期的記者,更是個充滿想法、信念的記者,特別對於不公不義的事情。他的離職是因為對新聞界不合比例的大幅報導連家生孩子的新聞,因為主編會為記者沒拍到連方瑀從住家離開的畫面而大發雷霆。我不清楚現在這個世代,還有多少記者是懷有使命感進入這個行業。


因為曾經是資深的記者,所以一開始就從記者的現況出發,也就是從批判現在記者的邏輯不通開頭。就像灰燼中的火苗總是從最易燃的燃體開始。是教育的問題?是時間的緊迫?是上層的壓力?還是真的是記者本身的不經心?這些是我沒有問出口的問題。現在媒體在成為政府、政黨、企業、特定人事的禁臠後,記者,或說傳統媒體的記者還容的下有堅持的記者嗎?紀錄片可以成為這樣記者的發揮空間嗎?

在不溫不火的餘燼中待久了,對這個社會總會找到吶喊的能量和標的,這也是孕育紀錄片環境的溫床,也進而培育許多很想發聲的影視工作者,如戴立忍等。這群人多是從社會的氣氛和底層的角度來看社會,而記者的特殊身份則有另一個層面的發現,躲藏在鏡頭之外的發現。李惠仁對於台灣紀錄片的去政治化,少批判性有所微詞,只是這群紀錄片工作者所處的環境就是如此,而有強烈批判性的紀錄片在現實環境下,也很難浮上檯面,多數都只能在NGO當中流傳,經過這些年的經驗,我以為李惠仁會有深切感受吧!


聽到這樣充滿信念,自我堅持的人演講,會產生激動,會隱隱看到在餘燼中所藏有的火光,帶來的希望。但同時,也會產生莫名的無助,會對於我們力量的渺小感到悲哀。對於紀錄片紀錄下這個時代的現象,讓現在和未來的許許多多人看見,是紀錄片的基本功能,但相信不僅於此,曾看過、聽過的紀錄片導演,或多或少都帶有一些信念,企圖影響和推進其理念 ,不只有紀錄。有的是期待引起討論,改變現況,有的是想要激發關注,引入資源。"發現台灣",已經是台灣紀錄片受關注度最高,討論最多的一部,估且不論很像法國空拍攝影師Yann Arthus-Bertrand的從空中看地球系列,甚至直指問題的能力尚有不及,但現在就像船過水無痕一般,在台灣已經幾無漣漪。紀錄片在台灣似乎僅止於此了!國外曾經有過紀錄片讓國家震驚,進而影響教育政策的例子,會不會讓人好生羨慕呢?

另外還有沒問出口的問題在於干預。紀錄片首重真實,也因為如此,紀錄片導演要避免製造和影響事件的發生。我已經忘了這是從那裡得到的資訊。其實在"十二夜",就有過這樣的爭議,因為九把刀改變了最後的結局。而李惠仁的紀錄片,甚至自己就是當事人。紀錄片可以有製作人的主觀,但是否可以涉入,這部份會被質疑理所當然。另外可以思考討論的是記者、紀錄片作者,在份際上、影像處理上,是否有所不同?紀錄片是否是有使命感的記者最好的出路?


紀錄片是電影影像的一環,本質還是在說一個故事,而且要是能吸引人的故事,而且因為真實在發生,無法快轉,無法迴避。有的時候覺得這些藏在沒有火光的餘燼之中的溫度,才是最熱情,最熱烈的。而這些不被注意重視的一群,他們的堅持才能創造新生的火焰。

不過在Po這篇文章的時候才發現,似乎現在的政府根本聽不進也不想聽人民想說的話,這才是問題啊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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